第5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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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真希抓著懵懵懂懂的雪枝科普了關於女性生理期的事情。
雪枝聽了之後, 用捂熱的手輕輕撫上了真希的腹部，“會很痛嗎？”她仰起頭，註視著真希的臉, 眨著藍寶石一般的眼睛, 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好奇之色。
“還好啦。”真希皺著眉說, “又不是什麽大小姐，這點痛算什麽。”
但她皺著的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來了，看著雪枝露出了驚嘆的神色，“不過還真是神奇呢, 你揉得還挺舒服的。”
“我用了反轉術式。”雪枝說。
“沒想到反轉術式還可以這樣用，小雪枝你還真是個天才啊。”真希揉著她柔軟的頭發，“等那天不想做咒術師了，憑著這手絕活也能去理療館做了。”
雪枝微微鼓起了臉，用表情說明自己並不想去那什麽理療館去兼職。
“話說……”
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, 真希猛地湊近, 盯著雪枝的臉，“你的生理期該不會還沒來吧？”
“那個……”
雪枝思考了幾秒, 想說自己是半妖, 身體構造和一般人類不一樣，應該是不會有生理期的。
但是這樣說的話, 自己的身份就會暴露了吧……雪枝稍微有點糾結。
真希忽然湊過來，問, “餵，忽然發什麽呆？”
說著說著，真希的目光又投落到了雪枝某個鼓起的部位上, “看起來也不是沒發育啊,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？”
真希不光說, 手還蠢蠢欲動，還好雪枝反應快，躲開了真希伸過來的爪子。
“——”
她一臉無語地看著猥瑣的真希。
“哎呀，不要這麽小氣嘛。”
真希一臉無所謂地說，“最多給你摸回來，反正大家都是女生，怕什麽！”
“不要！”
雪枝擡起頭飛快地瞟了一眼真希某個鼓起的位置，一溜煙就跑了出去，順手還帶上了門。
“誒誒……這麽快就走了啊，還真是容易害羞啊…”真希嘀咕著再次躺回了床上，猜測雪枝可能連小黃書都沒看過吧。
“看來有時間得教教她，不然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。”
真希捂著肚子，胡思亂想著睡了過去。
另一邊的雪枝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，稍微有點被真希刺激到的雪枝跑去浴室洗了個澡，心情才徹底平覆下來。
晚上她躺到床上，卻有點睡不著。
因為生理期的事情再次讓雪枝想起了自己的半妖身份，人魚是不老不死的長生種，那麽擁有人魚之心的她呢？也會不老不死麽？
黑暗中，她把手覆在心臟的位置，在寂靜中聽著砰砰的心跳聲。
忽然又想到，人類終究有一日會老去，那麽她的生命呢？又將走向何方？
腦海中呼之欲出的某種答案讓雪枝的心臟有些難受，她抱住自己的身體，想起了一直以來支持自己走到這一步的精神支柱，那個溫柔的人。
她長籲了一口氣，心臟再次變得柔軟起來，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答案。
——
一夜過去，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，雪枝在七點三十分起了床，洗漱完之後，她站在鏡子前換衣服，才註意到原本齊肩的短發長長了，抓起來可以紮成一個小揪揪了。
從前住在山裏，如果留著長發會很容易變臟，所以當頭發變長的時候，雪枝就會提早攢一點錢，偽裝成人類的樣子去山下的理發店修剪的，雪枝對發型沒有什麽要求，只是每次剪完之後都會覺得很清爽。
雪枝對著鏡子照了一會兒，撥了下額前過長的劉海，忽然覺得留個長發好像也不錯嘛。
收拾好之後，雪枝背上刀就出門了，今天的食堂阿姨依然對她很熱情，給她的飯碗撈了滿滿一大勺的肉，秤金次和星綺羅羅已經完全放棄攻略食堂阿姨，轉移直接搶劫雪枝碗裏的東西了。
“慢著，我給你們分。”
雪枝不客氣地抓住了兩人同時伸過來的筷子，用了一定的力量，甚至連秤金次也不是她的對手。
秤金次完全是一幅見了鬼的眼神，“小學妹你這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啊。”
雪枝用餘光瞟了他一樣，分給了兩人相同份例的肉片，盯著一張純真而漂亮的臉龐問他兩人，“我以為兩位學長會直接用暴力威脅食堂阿姨。”
畢竟這兩人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麽遵守校規的好學生。
“小學妹，你也太直白了吧！”
“雖然我倆確實做了這種事……”
星綺羅羅接上了秤金次的話，“誰能想到區區一個食堂阿姨居然是高層的親戚，我倆還被記過處分了。”說到這裏，他秀美的臉上微微有些扭曲。
雪枝見上課時間差不多到了，趕緊把碗裏的食物吃幹凈，“我去上課了。”
“嗯。”
兩位學長點著頭，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，“我們第一節 是文化課，又不用參加高考幹嘛這麽認真。”
完全是不良的做派啊。
雪枝沒說什麽，背著刀就離開了。
她準時來到了課室，和雪枝同伴的幾個小夥伴第一時間就註意到了她身上背著的刀，長約七十厘米左右，刀鋒包裹在銀白色刀鞘之下，和少女的氣質很配。
“你的新刀？哪裏來的？”
真希第一時間就湊過去看了，雪枝也不介意真希把刀拔出來觀賞。
“有種純凈的氣息呢。”乙骨說。
“鮭魚。”
“但是看起來不像是咒具呢。”熊貓說。
“嗯嗯，只不過五條老師說了，使用的時候只要把咒力灌入兵器中也就和咒具的性質差不多了。”雪枝看著他們解釋。
“看起來是把好刀啊，怎麽得來的？”真希問。
“是夏目君送給我的！”
少女說話時，露出了亮晶晶的目光。
“夏目？”
熊貓露出了八卦的眼神，正想問問是不是雪枝喜歡的人時，老師進來了，熊貓只好遺憾地閉上了嘴巴，並且想著有時間一定要問問雪枝。
上午一整天都是文化課，下午是訓練課，五條悟不在，真希說他又又又出差去了。
第二天訓練課的時候倒是出現了，還圍觀了雪枝和真希的對練，嘴巴吧啦吧啦地指揮了一番，明明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門外漢來著。
要不是有雪枝拉著，真希當場就上去給五條悟一個棒槌了。
雖然到時候受傷的會是真希就是了。
那邊五條悟接了一個電話，招招手讓狗卷棘過去，“棘有個任務，人家指明讓你去。”等到狗卷棘點頭之後，五條悟又指了指文文弱弱的乙骨，“憂太，你也去，可以給棘當助手。”畢竟就出任務的經驗來說，乙骨和雪枝兩人比不上正經咒術界出生的狗卷棘，熊貓以及真希。
雖然就實力來說，雪枝和乙骨兩人都有特級的實力，但是前者就是個傻白甜，後者有個特級咒怨靈大殺器跟著，屬於都不能輕易放出去的人。如果硬要派一個出去的話，五條悟覺得還是雪枝會比乙骨穩定那麽一點點。
“好好練習，老師我也有任務就先走啦，有事電話聯系。”
五條悟摸了摸雪枝的頭發，雙手插兜悠悠然地離開了。
到了下午，又來了任務，這次要出發的是真希和熊貓，雪枝本來也想跟著去的，但是真希看了一眼她堆滿了作業本的課桌，頗為憐愛地說，“就幾個低等咒靈，你要去了哪還有我們發揮的機會啊，好好寫你的作業吧。”
“加油哦！回來給你帶豆沙包。”
見雪枝露出了蔫蔫的神色，熊貓摸摸頭給雪枝鼓勁。
“好吧。”
雪枝乖乖點頭，一個人留在課室奮筆疾書。
過了幾個小時，差不多快到下午五點了，雪枝聽到了門外走廊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雪枝放下筆，望向門口，幾秒之後，伊地知先生站在了教室門口，胸脯一起一伏的，一幅積極跑來的樣子。
“誒誒，就只有雪枝同學一個人嗎？”伊地知想了想，“狗卷同學他們還沒回來？”
“還沒。”雪枝望向伊地知，問：“有什麽事嗎？伊地知先生？”
“是這樣的，上野糖町出現了一級咒靈的氣息，必須派馬上派咒術師去處理，但是咒術師人手不足，高年級也出去修煉了，我這次來是想看看早上出發的狗卷同學回沒回來的…”伊地知神色有些糾結。
“棘和乙骨都還沒回來，熊貓和真希剛才也出去了。”
雪枝頓了頓指了指自己，“伊地知先生，我不可以嗎？”
“我可是一級咒術師哦。”雪枝掏出了自己的學生證。
雪枝同學的實力伊地知先生當然知道，但是五條悟也說了這小姑娘就是個傻白甜啊，糾結非常的伊地知撥通了五條悟的電話，並對雪枝說，“等等，我問問五條先生的意思。”
意外的是，電話裏的五條悟對雪枝同學的實力很放心，伊地知聽到這也放心了。
“五條先生同意了，那雪枝同學，我們現在就出發吧。”
於是雪枝嘴角一彎，毫無顧忌地拋下了沒寫完的作業，坐上伊地知先生的車去了任務目的地。
冬天的黑夜本就來的快，等車子從高專開出來把雪枝載到目的地的時候，已經快六點了，夕陽已然下山，寒風簌簌，星子在天邊散發著寂寥的光芒。
“就是這裏了。”
面前是一棟荒廢的爛尾樓，墻面已經變灰，院子還堆放著一些當初施工的雜物，周圍死一般寂靜。
雪枝跨過圍著的欄桿，往裏面走去，她黑色的鞋子踩在碎石上發出沙沙的聲響，月色投落在灰色的墻上留下了青色的暗影，光線很暗，雪枝在黑暗中警惕地前進著，忽然，前方有什麽東西在散發著幽幽的綠光。
就像是鬼火一樣……
雪枝瞪圓眼睛和‘鬼火'對視幾秒，聽到“喵——！！”的聲音，稍微有些刺耳。
原來是貓！
嗖的一下，黑貓跑掉了。
而咒靈的氣息是……
在更裏面！
雪枝警惕地前進著，很快她就找到了目標，是一只長著三只狗頭的一級咒靈，體型碩大，長長的毛發黏答答地交纏在在一起，散發著一股惡臭味。
就是這只了吧。
雪枝抽出了太刀，和狗頭咒靈纏鬥起來，不出半個小時，就把狗頭咒靈斬於刀下了。
“誒？怎麽帳還沒撤銷？”
祓除完狗頭咒靈之後，雪枝有些納悶。
“喵喵~~”
耳邊再度聽到了貓咪的叫聲，這聲音比剛才那個黑貓叫得甜多了，叫人忍不住心生憐愛。
好可愛，跟著去看看吧。
心裏不由自主地浮現了這樣的念頭。
雪枝往前走去，繞到一個粗壯的柱子後面，看見了一個紙箱盒，裏面放著幾只毛茸茸的貓咪，不但會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她，還會咪咪地叫。
？？？
是小貓咪誒？？
雪枝蹲下了身，剛想摸摸貓咪的頭，……不對，不是貓咪……雖然很微弱，但那明明是咒靈的氣息。
不過就算是咒靈，氣息這麽弱，應該沒有問題吧。
在雪枝糾結的時候，三只小貓咪努力伸長了脖子，不但可憐兮兮地看著她，還用濕漉漉的舌頭舔著女孩的手掌，雪枝瞳孔一縮，“可是真的好可愛！”
在雪枝怔松的瞬間，雪枝忽然感覺到手心一痛，是貓咪用幾尖尖的牙齒戳破了她的皮膚，鮮血從雪枝掌心蔓延出來，在同一時刻，雪枝聽到了一道聲音。
“術式，貓的契約。”
“生效。”
三只小貓咪合成一體，變成了一個成人大小的巨型貓妖，隨著貓妖咒靈的體型增大，身上外溢的咒力氣息也變得逐漸更加強大。
而在貓妖咒靈的身後，少女早就不見了蹤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渾身雪白的小奶貓。
“幹得不錯。”
穿著袈裟的青年笑瞇瞇地從結界裏走出來，蹲下身輕輕地小貓咪抱在了臂彎裏，他嘴角微翹，顯得有些溫柔，“先委屈你一段時間吧，叫你什麽好呢。”
“不如就叫雪團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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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枝聽了之後, 用捂熱的手輕輕撫上了真希的腹部，“會很痛嗎？”她仰起頭，註視著真希的臉, 眨著藍寶石一般的眼睛, 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好奇之色。
“還好啦。”真希皺著眉說, “又不是什麽大小姐，這點痛算什麽。”
但她皺著的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來了，看著雪枝露出了驚嘆的神色，“不過還真是神奇呢, 你揉得還挺舒服的。”
“我用了反轉術式。”雪枝說。
“沒想到反轉術式還可以這樣用，小雪枝你還真是個天才啊。”真希揉著她柔軟的頭發，“等那天不想做咒術師了，憑著這手絕活也能去理療館做了。”
雪枝微微鼓起了臉，用表情說明自己並不想去那什麽理療館去兼職。
“話說……”
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, 真希猛地湊近, 盯著雪枝的臉，“你的生理期該不會還沒來吧？”
“那個……”
雪枝思考了幾秒, 想說自己是半妖, 身體構造和一般人類不一樣，應該是不會有生理期的。
但是這樣說的話, 自己的身份就會暴露了吧……雪枝稍微有點糾結。
真希忽然湊過來，問, “餵，忽然發什麽呆？”
說著說著，真希的目光又投落到了雪枝某個鼓起的部位上, “看起來也不是沒發育啊,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？”
真希不光說, 手還蠢蠢欲動，還好雪枝反應快，躲開了真希伸過來的爪子。
“——”
她一臉無語地看著猥瑣的真希。
“哎呀，不要這麽小氣嘛。”
真希一臉無所謂地說，“最多給你摸回來，反正大家都是女生，怕什麽！”
“不要！”
雪枝擡起頭飛快地瞟了一眼真希某個鼓起的位置，一溜煙就跑了出去，順手還帶上了門。
“誒誒……這麽快就走了啊，還真是容易害羞啊…”真希嘀咕著再次躺回了床上，猜測雪枝可能連小黃書都沒看過吧。
“看來有時間得教教她，不然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。”
真希捂著肚子，胡思亂想著睡了過去。
另一邊的雪枝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，稍微有點被真希刺激到的雪枝跑去浴室洗了個澡，心情才徹底平覆下來。
晚上她躺到床上，卻有點睡不著。
因為生理期的事情再次讓雪枝想起了自己的半妖身份，人魚是不老不死的長生種，那麽擁有人魚之心的她呢？也會不老不死麽？
黑暗中，她把手覆在心臟的位置，在寂靜中聽著砰砰的心跳聲。
忽然又想到，人類終究有一日會老去，那麽她的生命呢？又將走向何方？
腦海中呼之欲出的某種答案讓雪枝的心臟有些難受，她抱住自己的身體，想起了一直以來支持自己走到這一步的精神支柱，那個溫柔的人。
她長籲了一口氣，心臟再次變得柔軟起來，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答案。
——
一夜過去，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，雪枝在七點三十分起了床，洗漱完之後，她站在鏡子前換衣服，才註意到原本齊肩的短發長長了，抓起來可以紮成一個小揪揪了。
從前住在山裏，如果留著長發會很容易變臟，所以當頭發變長的時候，雪枝就會提早攢一點錢，偽裝成人類的樣子去山下的理發店修剪的，雪枝對發型沒有什麽要求，只是每次剪完之後都會覺得很清爽。
雪枝對著鏡子照了一會兒，撥了下額前過長的劉海，忽然覺得留個長發好像也不錯嘛。
收拾好之後，雪枝背上刀就出門了，今天的食堂阿姨依然對她很熱情，給她的飯碗撈了滿滿一大勺的肉，秤金次和星綺羅羅已經完全放棄攻略食堂阿姨，轉移直接搶劫雪枝碗裏的東西了。
“慢著，我給你們分。”
雪枝不客氣地抓住了兩人同時伸過來的筷子，用了一定的力量，甚至連秤金次也不是她的對手。
秤金次完全是一幅見了鬼的眼神，“小學妹你這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啊。”
雪枝用餘光瞟了他一樣，分給了兩人相同份例的肉片，盯著一張純真而漂亮的臉龐問他兩人，“我以為兩位學長會直接用暴力威脅食堂阿姨。”
畢竟這兩人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麽遵守校規的好學生。
“小學妹，你也太直白了吧！”
“雖然我倆確實做了這種事……”
星綺羅羅接上了秤金次的話，“誰能想到區區一個食堂阿姨居然是高層的親戚，我倆還被記過處分了。”說到這裏，他秀美的臉上微微有些扭曲。
雪枝見上課時間差不多到了，趕緊把碗裏的食物吃幹凈，“我去上課了。”
“嗯。”
兩位學長點著頭，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，“我們第一節 是文化課，又不用參加高考幹嘛這麽認真。”
完全是不良的做派啊。
雪枝沒說什麽，背著刀就離開了。
她準時來到了課室，和雪枝同伴的幾個小夥伴第一時間就註意到了她身上背著的刀，長約七十厘米左右，刀鋒包裹在銀白色刀鞘之下，和少女的氣質很配。
“你的新刀？哪裏來的？”
真希第一時間就湊過去看了，雪枝也不介意真希把刀拔出來觀賞。
“有種純凈的氣息呢。”乙骨說。
“鮭魚。”
“但是看起來不像是咒具呢。”熊貓說。
“嗯嗯，只不過五條老師說了，使用的時候只要把咒力灌入兵器中也就和咒具的性質差不多了。”雪枝看著他們解釋。
“看起來是把好刀啊，怎麽得來的？”真希問。
“是夏目君送給我的！”
少女說話時，露出了亮晶晶的目光。
“夏目？”
熊貓露出了八卦的眼神，正想問問是不是雪枝喜歡的人時，老師進來了，熊貓只好遺憾地閉上了嘴巴，並且想著有時間一定要問問雪枝。
上午一整天都是文化課，下午是訓練課，五條悟不在，真希說他又又又出差去了。
第二天訓練課的時候倒是出現了，還圍觀了雪枝和真希的對練，嘴巴吧啦吧啦地指揮了一番，明明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門外漢來著。
要不是有雪枝拉著，真希當場就上去給五條悟一個棒槌了。
雖然到時候受傷的會是真希就是了。
那邊五條悟接了一個電話，招招手讓狗卷棘過去，“棘有個任務，人家指明讓你去。”等到狗卷棘點頭之後，五條悟又指了指文文弱弱的乙骨，“憂太，你也去，可以給棘當助手。”畢竟就出任務的經驗來說，乙骨和雪枝兩人比不上正經咒術界出生的狗卷棘，熊貓以及真希。
雖然就實力來說，雪枝和乙骨兩人都有特級的實力，但是前者就是個傻白甜，後者有個特級咒怨靈大殺器跟著，屬於都不能輕易放出去的人。如果硬要派一個出去的話，五條悟覺得還是雪枝會比乙骨穩定那麽一點點。
“好好練習，老師我也有任務就先走啦，有事電話聯系。”
五條悟摸了摸雪枝的頭發，雙手插兜悠悠然地離開了。
到了下午，又來了任務，這次要出發的是真希和熊貓，雪枝本來也想跟著去的，但是真希看了一眼她堆滿了作業本的課桌，頗為憐愛地說，“就幾個低等咒靈，你要去了哪還有我們發揮的機會啊，好好寫你的作業吧。”
“加油哦！回來給你帶豆沙包。”
見雪枝露出了蔫蔫的神色，熊貓摸摸頭給雪枝鼓勁。
“好吧。”
雪枝乖乖點頭，一個人留在課室奮筆疾書。
過了幾個小時，差不多快到下午五點了，雪枝聽到了門外走廊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雪枝放下筆，望向門口，幾秒之後，伊地知先生站在了教室門口，胸脯一起一伏的，一幅積極跑來的樣子。
“誒誒，就只有雪枝同學一個人嗎？”伊地知想了想，“狗卷同學他們還沒回來？”
“還沒。”雪枝望向伊地知，問：“有什麽事嗎？伊地知先生？”
“是這樣的，上野糖町出現了一級咒靈的氣息，必須派馬上派咒術師去處理，但是咒術師人手不足，高年級也出去修煉了，我這次來是想看看早上出發的狗卷同學回沒回來的…”伊地知神色有些糾結。
“棘和乙骨都還沒回來，熊貓和真希剛才也出去了。”
雪枝頓了頓指了指自己，“伊地知先生，我不可以嗎？”
“我可是一級咒術師哦。”雪枝掏出了自己的學生證。
雪枝同學的實力伊地知先生當然知道，但是五條悟也說了這小姑娘就是個傻白甜啊，糾結非常的伊地知撥通了五條悟的電話，並對雪枝說，“等等，我問問五條先生的意思。”
意外的是，電話裏的五條悟對雪枝同學的實力很放心，伊地知聽到這也放心了。
“五條先生同意了，那雪枝同學，我們現在就出發吧。”
於是雪枝嘴角一彎，毫無顧忌地拋下了沒寫完的作業，坐上伊地知先生的車去了任務目的地。
冬天的黑夜本就來的快，等車子從高專開出來把雪枝載到目的地的時候，已經快六點了，夕陽已然下山，寒風簌簌，星子在天邊散發著寂寥的光芒。
“就是這裏了。”
面前是一棟荒廢的爛尾樓，墻面已經變灰，院子還堆放著一些當初施工的雜物，周圍死一般寂靜。
雪枝跨過圍著的欄桿，往裏面走去，她黑色的鞋子踩在碎石上發出沙沙的聲響，月色投落在灰色的墻上留下了青色的暗影，光線很暗，雪枝在黑暗中警惕地前進著，忽然，前方有什麽東西在散發著幽幽的綠光。
就像是鬼火一樣……
雪枝瞪圓眼睛和‘鬼火'對視幾秒，聽到“喵——！！”的聲音，稍微有些刺耳。
原來是貓！
嗖的一下，黑貓跑掉了。
而咒靈的氣息是……
在更裏面！
雪枝警惕地前進著，很快她就找到了目標，是一只長著三只狗頭的一級咒靈，體型碩大，長長的毛發黏答答地交纏在在一起，散發著一股惡臭味。
就是這只了吧。
雪枝抽出了太刀，和狗頭咒靈纏鬥起來，不出半個小時，就把狗頭咒靈斬於刀下了。
“誒？怎麽帳還沒撤銷？”
祓除完狗頭咒靈之後，雪枝有些納悶。
“喵喵~~”
耳邊再度聽到了貓咪的叫聲，這聲音比剛才那個黑貓叫得甜多了，叫人忍不住心生憐愛。
好可愛，跟著去看看吧。
心裏不由自主地浮現了這樣的念頭。
雪枝往前走去，繞到一個粗壯的柱子後面，看見了一個紙箱盒，裏面放著幾只毛茸茸的貓咪，不但會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她，還會咪咪地叫。
？？？
是小貓咪誒？？
雪枝蹲下了身，剛想摸摸貓咪的頭，……不對，不是貓咪……雖然很微弱，但那明明是咒靈的氣息。
不過就算是咒靈，氣息這麽弱，應該沒有問題吧。
在雪枝糾結的時候，三只小貓咪努力伸長了脖子，不但可憐兮兮地看著她，還用濕漉漉的舌頭舔著女孩的手掌，雪枝瞳孔一縮，“可是真的好可愛！”
在雪枝怔松的瞬間，雪枝忽然感覺到手心一痛，是貓咪用幾尖尖的牙齒戳破了她的皮膚，鮮血從雪枝掌心蔓延出來，在同一時刻，雪枝聽到了一道聲音。
“術式，貓的契約。”
“生效。”
三只小貓咪合成一體，變成了一個成人大小的巨型貓妖，隨著貓妖咒靈的體型增大，身上外溢的咒力氣息也變得逐漸更加強大。
而在貓妖咒靈的身後，少女早就不見了蹤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渾身雪白的小奶貓。
“幹得不錯。”
穿著袈裟的青年笑瞇瞇地從結界裏走出來，蹲下身輕輕地小貓咪抱在了臂彎裏，他嘴角微翹，顯得有些溫柔，“先委屈你一段時間吧，叫你什麽好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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